张淑伦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一 出国之前的半个月左右时间, 我过的很好,因为有人陪着.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段…… 走的那天是2008年6月16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日子. 在机场等待登机的那段时间里,打了两个电话给两个比较重要的人,然后,手机停机,跟了我一年多的电话就此殉职.然后办理登机手续,一切顺利, 北京时间21点左右,我登上了埃塞俄比亚航班ET605,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安静地等待飞机的起飞. 起飞时间是21点15分,结果到了21点30分了,飞机还没动弹,正纳闷呢,往窗外一看,就明白了,北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影响了飞机的正常起飞,等啊等啊等,最后快到23点的时候,雨终于小了很多,飞机慢慢地晃动它庞大的躯体,准备起飞了……. 23点09分,一段急速滑行后,飞机升空.我心里默念,再见北京,再见中国,再见亚洲,再见北半球…… 飞机上乘客很少,座位空了近四分之三, 并且基本上都是黑人.几个黑人空姐长的按照当地的准应该是不错,服务还算周到,就是有一点不好-----不笑.可能在她们国家没专门训练过.我想在中国,空姐如果不微笑着服务,饭碗都可能丢了.,, 有个空姐抱着一大堆报纸,挨个问有看报的没,到我身边的时候,她问我”Chinese?” 我说”Yes, Chinese”, 结果她随手就扔给我一本<<北京青年报>>,说实话,当时心里还有一点点遗憾,想如果是英语的报纸,我还能练练英语阅读……. 呵呵,自己掌嘴~ 值得一提的是飞机上的食物,特别的丰富,有牛肉和鱼肉,奶酪,蔬菜,饼干面包,饮料,各种调料。飞行的途中一共吃了三顿饭,每次该吃饭的时候我都在睡觉,都是空姐轻轻地把我碰醒,然后提醒我该进餐了。前两顿我要的饮料是可乐,菠萝汁,芬达,后来想来点不一样的,就随口问空姐有没有wine? 空姐说yes,然后就递我一瓶白酒,我才意识到其实我想要的不是wine,而是西方人喝的葡萄酒之类的,于是,我指着推车上一个瓶子问what’s this ? 空姐告诉我说那是 威士忌,我心想,正好尝一尝吧,于是,我说,a little.空姐就给我倒了小半杯,第一次喝传说中的威士忌,感觉不咋地,含在嘴里的感觉像可乐,咽下去的感觉又像掺了水的白酒,没意思。 飞机在飞行途中一共停了三次,分别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还有加蓬。值得一提的是,下了北京出发的飞机,我就打听怎么转机,工作人员指着一个巴士叫我上去,我一看,刚才跟我一个飞机的人几乎都在上面,看来大家都是一路的。在巴士启动前,我结识了一个中国小伙,是我主动打的招呼。我凑到他跟前说:您是中国人吗?小伙不太热情,回答说是,我一听是中国人就乐了,异国他乡的遇到一个中国人不容易啊,尽管他不怎么热情,估计是长年流浪在外早就麻木了。我又问了他几个问,得知小伙是去赤道几内亚的,公司总部在大连,他已经在国外工作三年了。我问他,飞机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晚起飞两个来小时了,那转飞机还来的及吗?因为正常的情况下需要在这里等两个半小时,也就是说还留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办理转机手续,还要安检什么的。而现在的我刚上转机前的巴士,看样子巴士还要开上一段时间,而且此时巴士还没启动。。。小伙说,应该能赶趟,这个巴士不会开太长时间的,结果他话音还没落,巴士就启动了,结果最滑稽的场面就出现了,巴士充其量也就开了十秒钟吧,一点不夸张,就在一个门口停下了,所有人都往下走,我下车一看,刚才下的飞机就停在离我20米不到的地方。开始我还以为惊讶的不止我一个,结果环视一圈,发现大伙都若无其事习以为常地往里走。你说这十来步的距离直接走过来不就完了,至于上个巴士并且等上几分钟等所有人都上来了再启动然后没等一档换二档呢目的地就到了,至于吗?看工作人员以及乘客的表情就知道,还真至于。 在亚的斯亚贝巴的安检挺正规,甚至是过于正规,每个人都要解下腰带,脱下鞋,一屋的臭脚味我就不多说啥了。 飞机飞到加蓬又停了,我怀疑真实的情况是不是像郭得刚先生相声里说的那样,飞机没油了,停下来加油。 再次起飞是一个小时之后,我旁边上来一个特别像科比的黑人,以至于我兴奋了好一阵子,而且更让我兴奋的是科比的旁边坐着一个酷似乔丹的人,莫不是NBA包专机去非洲慈善比赛?然后正好空了一个座被我买到了?呵呵,再次自我掌嘴。 在一万多米的高空透过飞机的窗户往外看,只能看到像雾一样的云彩,那种俯视云层的感觉真的不错,飞机低空飞行的时候看下面,除了大片大片的海洋就是大片大片的森林,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地方怎么这么原始。零星地能看到几户人家,周围连一条象样的路都没有,都是泥泞的草地,真纳闷平时他们怎么出行。 又飞了一个多小时吧,机场结识的那个中国小伙指着窗外对我说:看,这就是你要去的城市——Douala(杜阿拉),我望着这片房屋稍微密集一些的土地惊讶地问他:这也叫城市???他平静地说:对,这就叫城市,而且,这里还是西非一带的经济中心。我无语了。。。 北京时间大约21点,当地时间大约14点,我下了飞机,算是真正意义上来到了这个我即将生活两年的地方。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二 先简单介绍一下这边跟我一起吃住的几个中国人。 季经理,我的顶头上司,四十多岁,特豪爽特大气的一个人,一看就是那种不拘小节,眼光长远的人,他跟我说过一句话给我印象最深刻,他说:一定要亲手把我带出来。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大刚,三十一岁,有女朋友,未婚,可以说是我工作的模范前辈,因为我所要做的就是以他为模版,尽管他到喀麦隆的时间也不长,才两个月,但工作套路已经基本掌握,何况人家来之前就有相关的工作经验,再上手也容易得多,他人不错,我什么不懂就问他,他也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处处尽显大哥风范,好人一个,一个好人;廖哥,三十三岁的已婚四川男人,还好家不在震区。简单跟他说几句话就能看出他是一个特朴实特诚恳特亲切特居家爱家的人,跟我是室友,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特别怕热,热一点都受不了,基本上房间不开空调我俩就都睡不着觉,所以每天都开整晚的空调,宁可冷点也不让自己热着,尽管我们也知道空调吹多了不好,但没办法,这里又闷又热,呆着呆着汗就自己留下来,所以,管不了那么多了,晚上尽情地吹,白天无奈地晒;金哥,四十多岁的在我眼中比较成功的男人,一看就是特别精明的人,什么事都能办明白,并且基本什么都懂,好象在北京买了房子,也是好人一个。 刚到喀麦隆的前几天,倒时差,挺有意思的,总感觉这里白天跟晚上都特别的长,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就困,因为有7个小时的时差,下午五六点钟正是北京时间凌晨一两点钟也就是我的准睡觉时间,而我这边却是艳阳高照,有种包宿后的疲倦感。这边晚上是家那边的后半夜,所以晚上7。8点钟的时候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前天晚上跟他们唠嗑,唠了很长时间,我当时感觉差不多能有11点左右了,结果一看表就傻了,才8点多,离这边通常的睡觉时间11点多还早呢。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卖场,卖家具。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所以每天的任务就是跟在大刚屁股后面转,学习他怎么跟员工交流,怎么跟客户交流,怎么谈价钱,怎么跟讲法语的当地黑人讲英语。平时的顾客不多,少的时候三,四个,多的时候十来个,季经理说:不用多,每天要是能卖出三套家具,总部的老板就能天天坐飞机来非洲玩了,可见利润有多大。。。 没有顾客的时候就呆着,无聊至极地呆着。几个黑人员工总会凑到一块聊天,当然讲的是法语,我一句听不懂。我自己呆着实在没意思了,就过去跟他们没话找话地说话,用英语。通常的情况是,我说一堆他们都能听懂,一到他们说话,我就傻眼了,口音那叫不是一般两般的重,单纯口音重我就不说啥了,谁叫自己听力不咋好呢,关键是他们说英语经常搀杂着我一句不懂的法语,舌头能卷好几个圈,要么就是吞音,一句话没听清几个词就被他们吞肚子里去了,奶奶个腿的。一到他们说话我又听不懂的时候,我心里就特想过去踹他们两脚,让他们好好说话。 住的地方离卖场约十公里远,每天都由黑人司机哈桑接送,经理托人在国内带了几本磁带,基本上都是怀旧的,有不少我都没听过。新一点的也有,比如,《月亮之上》,呵呵,说到这个《月亮之上》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特烦这歌,感觉特俗,但现在我们居然在每天上下班的车上高分贝地放着《月亮之上》,歌声悠扬而久远地回荡在非洲一角的公路上,车外面是典型的非洲生活的缩影,黑,脏,破,乱,到处都是头顶着东西的黑人,呵呵,那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与滑稽啊。 大刚说我们住的地方能算是一个比较老的富人区了,这里一般的住宅都是二层小楼,有高墙围绕,有狗看门,有所谓的保安巡逻,所以安全方面应该没什么问。公司在这边雇了一个黑人女保姆给我们做饭,手艺还行,做的都是中国菜,听说做法都是廖哥,金哥他们教的。早餐有点奇怪,一碗煮鸡蛋的清水,泡三个煮鸡蛋,吃的时候放四小块白糖。午餐在卖场吃经理回家带的盒饭,晚饭我们五个又坐在一起,个个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趿拉着拖鞋,边看唯一的一个中文频道中央四边吃饭,能有四五个菜,土豆茄子豆角鸡蛋西红柿萝卜辣椒香肠猪肉牛肉中的四五个,营养上还不错,但每天都翻来覆去的吃两年,估计吃到最后也能吃吐了。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三 走之前在网上了解到,杜阿拉的物价惊人,人均消费水平排全球第27位,在台北和洛杉矶前面,当时想,照这形式,我赚那点钱也不够自己花的啊,网上说这边吃一顿饭三个菜三瓶啤酒要三百多人民币, 一袋饼干要三四十,在北京的时候又听说这里吃饺子三块钱一个,苹果七块钱一个,于是就感慨了,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到了这里以后发现,物价确实高,比如说饮料和啤酒,都是八块多人民币一瓶,稍微好一点的面包要八块多钱一个,5号电池很贵,将近十块钱一节.但也不是什么物价都高的离谱,比如衣服鞋什么的都跟国内价格差不多,今天我跑到一个体育用品专卖店(我也挺惊讶的,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体育用品专卖店)买了一顶ADIDAS的帽子,花了6000,折合人民币正好96(人民币和当地的非洲法郎的兑换比率为1:62.5),比国内还便宜点。至于自己赚那点钱够不够花也不愁,因为所有的日常花销公司都给报销,有时中午经理有事不能回去给我和大刚带饭,我们就叫司机开车送我们去附近的面包店买面包,估计油钱都不比面包钱少多少。 自打来到杜阿拉,我的手机基本上没发挥过手机的作用,几乎就没响过,没有任何电话和短信,以前在国内每个月都得发500多条的短信,打100多块钱的电话,这下手机冷不丁地安静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有时候我就盯着自己的手机,想:如果你能响一声,或者震动一下,该多好……这里用手机打电话特别贵,市话都50F/分,将近人民币的一块钱。手机打国际长途跟发国际短信一个价,都是300F,相当于人民币的四块多,黑,实在是黑! 当地的钱太不值钱,以至于最大面值的货币是10000,我每天兜里揣7~8万块钱都没啥感觉,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因为还有点感觉,就是感觉兜了揣了一堆纸,一堆很值钱的纸。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总说:钱,只是一种符号,一种货币符号,当时能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体会不到,现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很SPECIAL 的感觉,有意思。 当地黑人大多数是很友好的,我刚到的几天没怎么意识到,因为总有人盯着你看,直钩钩地看,看到你心里发毛,当时的感觉就是他们好象有什么企图,比如抢个劫啥的。过后一想其实可以理解:你想啊,这么小个地方,远离喧嚣闹市,周围都是同种人,最起码是同种肤色,平时没事干就坐马路边上比一比看谁更黑一点,正比着呢,突然就看到这么一个或者几个跟他们肤色不同长相又大不一样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能不好奇地多看两眼吗? 接着说他们的友好。比如陌生人之间会互相问好,跟外国人更会主动打招呼。跟谁都崩祝喝(你好),要么就洒瓦(你好),或者卖喝西(谢谢),有的甚至会说中文,在路上碰到我们几个中国人,都主动打招呼,说:尼浩(你好),每每这时我们都热情地回应,彼此微笑致意。特别是黑人小孩,老远看你过来,就开始争先恐后地喊:尼浩,尼浩。看到我们能听懂并且回复说你好,小孩们就乐得屁颠屁颠的,跟过年似的。 。。。。。有意境没???发了半天帖子我也没给自己找个头,我去找头去,一会儿回来当年那谁跟我说,你看,非洲人还是很失常的嘛,大花裤衩。。。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四 很多人都问我在这里具体的工作是什么,其实客观地说,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只能说主要干什么,因为这边人手少,平时什么都得顾及,力所能及的小事也都做。我主要是当经理的翻译,以及兼任一份现金会计的工作,这俩活都不太好干。 先说翻译,我只做经理的口译,说白了,就是经理说完几句话一停顿,我就开始翻。以前从来没有过口译的翻译经验,现在刚一毕业就直接给人家当口译,只能说胆子不小,至于翻译质量,自我感觉还凑合,咱不求翻译的句子有多幽雅,语法有多正确,咱只求能基本上翻译出人家说的话,表达的意思,就哦了。所以,我基本上都是采用意译,见笑了,呵呵。经理是一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基本上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我的翻译量不小。有时候就怕经理从他办公室出来,因为他一出来就说话,一说话我就得给他翻,所以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那祈祷,比如祈祷经理在办公室睡着了之类的。然而,这都不算翻译的真正困难所在,真正的困难在于当地黑人说完一句两句甚至一大堆句,我要翻译给经理听。这就太难为我了,之前提到过当地人口音的问,这里就不多说了,总之,很难,只能慢慢适应。有一次当地电视台来公司洽谈一个给公司做宣传广告,署合同的事,我怎么也听不懂电视台那个负责人的意思,最后叫来大刚,我俩一起听,才算基本上弄明白怎么回事,这种例子屡见不鲜。 再说说现金会计那活。简单地说,就是经理把公司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我,平时公司进帐出帐都得经过我,当然,出了什么差错也找我。各种发票,单据,借条,收据,看得我直迷糊。经理说: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是普通的纸,但对你来说,就是钱,所以,每一张都得统计好,保管好。现在我每天随身携带的,除了护照,相机和几万块钱(当地不值钱的钱,备用的),就是保险柜钥匙了。 除了翻译和现金会计这俩活,其他都是零碎的,比如跟卡车回仓库运货,比如经理要出国给他定个飞机票,比如帮忙抬个沙发搬个茶几,再比如一个人的时候听一听出国之前在学校附近网吧下载到MP3里的歌,又比如闲着的时候带着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跟他们黑人炫耀一下咱们中国有多么多么好,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PS 工作时间为早八点半到晚五点半,一星期上六天班,周日休息。再说说周日。。。 一星期内只有周日能睡个懒觉,但还不能睡到自然醒,因为大家要一起吃早餐,别不理解,人家金哥给你做好放桌上了你都不早点起来吃有点说不过去(保姆周日休息)。吃过一日三餐之翻来覆去早餐之后,大家一起看会中央四。10点多的时候,就到了一星期内比较重要的时候了,集体出去打电话。不知道原由的该问了:为啥要集体出去打电话,为啥每星期打一次,平时不能打吗?答案是:不能,集体出去打电话是出于安全考虑(至于吗?至于,以后再具体解释),每星期打一次是出于便宜考虑,我们周日打电话的地方是一个距离住处步行要十五分钟的路边电话超市,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打国际长途便宜,约六毛钱一分钟。在其他时间其他地点打国际长途将近两块钱一分钟。这个电话超市很小也很破,里面就四部电话,我们经常一去就四个人,所以有时碰到电话被人占用的情况还得等着。电话的信号也不是很好,有点杂音,而且经常莫名其妙地没了信号,于是就得重新打。有一点跟国内不同,就是只要你拨了一个号,不管通没通,都按通了收费,我第一次打不知道这情况,打一遍听到的是占线的嘀嘀声,就给挂了再试,结果还是占线,就这样翻来覆去拨了将近十次才打通,结帐的时候就傻眼了,每次占线都收我六毛钱,也就是说我为占线的电话花了将近六块钱,黑不? 打完电话就回去,他们看电视,我就用电脑看个电影啥的(走之前特意下载了几十部电影),然后一两点钟的时候大家一起做饭。我不会做,就跟在家里似的,只能打个零杂跑个腿啥的,吃完饭洗碗也是我的专利,这一点跟在家里还是一样,没办法,不会做饭的人没有资格提不洗碗的不合理要求。 就这样到了四,五点钟,大家换了衣服,去住处附近一个职业学校打篮球。这段时间正值学校放假,听说放了两个多月,所以每次去都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早早地在篮球架那等着我们几个拿着篮球的中国人的到来。他们都喜欢打篮球,只是他们自己没有球,应该是买不起,不是买不到,因为前面说了,这里有体育用品专卖店。每次都跟他们分伙打,有时候是随机分,有时候是按国籍分,也就是我们几个中国人一伙,他们几个喀麦隆人一伙。每次一按国籍分我就有个滑稽的想法,总感觉这也算是一种使命,咱也算是代表国家出战,也算是国家队了,呵呵。别看他们一个个年纪不大,身体都高大强壮着呢,胳膊特别长,手也长,一个个跟长臂猿似的,吓人。再就是指甲长,我打了两次球,胳膊就被他们挠破了两次,大刚也被挠过。更值得一提的是:黑人身上都有一种气味,很难闻,甚至有点熏人。打篮球一出汗,气味就更大了,所以一场比赛下来咱们中国队要是能赢那是相当不容易了,意志跟体质的考验啊,相当之严峻。 到了晚上,他们看电视或者打扑克,我继续看我的电影,十二点左右睡觉。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五 我每天都随身携带着相机,碰到特色的东西就及时地拍下来,但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拍照,因为有的当地黑人忌讳被别人拍照,他们认为这是要向外界揭示他们生活贫困的一面,有时候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拍他们足以惹怒他们,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能引发危险。所以,我每次拍照前都尽量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一般都能欣然答应,也有不让拍的,那就真的不能拍了。还有很多是我在卖场里隔着厚厚的玻璃远距离拍的,当然就不必征求对方的意见了。 这里治安还算不错,警察和宪兵随处可见,连维持秩序的交通警察都人人佩带着枪,据说都是上着子弹的,傲气十足,经常没事找事,其实就是想跟人要点钱。谁要是违反了交通规则被这些警察逮着,直接掏1000F(16 RMB)或者2000F(32 RMB),就OK了,废话一句不用说,彼此都心知肚明,利马放行。 别看杜阿拉地方不大,车还真是不少,世界上最好的车在这里能找到,世界上最破的车也能找到。卡车和小面包车中十辆有八辆是奔驰,轿车中以丰田居多,我们上下班坐的车就是丰田,经理或者司机哈桑开,我跟大刚坐。大街上到处都是载满人和货物的黄色的小面包车,都是跑长途的,破的不行。这儿掉一大块漆,那凹进去一大片,到处锈迹斑斑,就像要散架子一样,再一看车前面的牌子,就傻眼了,奔驰! 还有不计其数的摩托车,都是当出租车用,几乎没有谁闲着没事骑着摩托到处乱逛的。这里的出租车也跟别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用我们的话说,可以拼客,也就是说一辆车可以拉上四五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去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乘客都不以为然。出租车很便宜,都不按里程记价,因为根本就没有记价器,上车告诉司机去哪,近的要200F(三块多人民币),远一点的300F(不到五块钱)。我没坐过,一是不安全,二是怕熏着。 到目前位置,我还没见到骑自行车的,应该是没有,不进口。当然,更没有公交车。 这里的公路很窄,并排也就能容下三辆车。车又多,再加上没有红绿灯,直接后果是严重堵车,特别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车的情形几乎不比北京强多少。我们总是提前20分钟上班和下班来避开高峰期。有一次下班,车都开出一半路程了,突然接到卖场保安的电话,说经理办公室的空调忘关了,我们又只好往回返,这下就坏了菜了,粗略算了一下,平时我们上下班单程坐车要20分钟左右,结果那天我们回到公司关了空调再回到住处,前后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幸好坐在舒服的车里吹着空调听着歌,否则人真的能崩溃。 每次一堵车,头上顶着小商品的大人小孩就会凑到车跟前,问你买不买他们头顶上的东西.特别是小孩,有时候可怜巴巴地望着你,让你不由得产生一种不买他东西都不太忍心的想法. 很是有意思.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六 Sometimes…… 有时候,从黑人员工身边路过,见他们在唠嗑,叽里咕噜的说着法语,我就问他们:What are you 嘟囔ing about? 每当这时他们就一脸的困惑,我从来都不解释这句话啥意思,决定让他们永远地困惑下去。 有时候,跟男黑人员工一起讨论点中西文化风俗差异的问,比如宗教信仰.我跟迪万说,在中国,大多数人都不信仰宗教,都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但很多人都迷信,因此相信有鬼的存在.他听了眼睛睁的老大,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不信仰宗教呢?怎么能不相信上帝呢?他问我没有上帝的话,最初的人是怎么来的呢?世界上的万物是怎么出现的呢?我说那是进化的结果,什么东西都是进化的结果,包括人….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我清楚地知道对于一个不信仰宗教的人来说,能够理解信仰宗教的人为什么信仰宗教;但是反过来,叫一个从小就有宗教信仰的人去理解其他不信仰宗教的人为什么不信仰宗教,是很难的事情. 最后,我开玩笑地问他Can you forgive me that I don’t believe in God? 他笑着说Yes. 有时候,跟女员工赛微或者格拉第斯唠嗑.赛微说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博士,因为她感觉博士特荣耀特神气.我告诉她,在中国有一种说法.说的是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然后解释给她这种说法的含义.我以为她听了后会很惊讶,结果人家一点不惊讶,她说她虽然没听过三种人的说法,但她能完全理解这种说法的含义.就这样,她的不惊讶反而引发了我的惊讶……又低估人家了,罪过…… 有时候,我在卖场学点法语单词,汉语注的发音自己总是不能正确地掌握语调,于是就请黑人员工领我读几遍。然而就这么几个人,彼此间的发音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口音,我就不管那些了,逮着谁跟谁学,每次我都问他们:我说这个词的时候你能不能听懂,直到他们说能了,这个词就PASS。书里有一页是介绍各种消极感叹词的,比如;倒霉,糟糕,见鬼,混蛋,***。于是我就问黑人员工YUGO,我说这些词里你们用的最多的是哪个词?YUGO看了半天,告诉我,是Merde(***),挺实用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记得最快的一个词.汉语这样发音妹喝的(“喝”轻读),来,大家一起跟我读妹----喝-----的! 当然了,要想让他们乐此不疲地给我领读法语单词,必须想点办法给点回报,最实惠的莫过于教他们汉语了,他们也非常乐意学。我更乐意教,就当弘扬中国文化了。难一点的他们记不住,就教点简单的,比如你好,再见,谢谢,不用谢,加油,哦了,等等等等。有一天早晨,司机哈桑接我和大刚上班。路上堵车,哈桑就把手刹车一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冒出来一句:我困了!特准的汉语,把我和大刚都整一愣,随后哈桑自己也乐了,不知道这家伙跟谁学的。。。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7 有些事情,只有当你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理解,比如非洲人民生活的艰难程度。由于科技不发达,工业太落后,以至于大到飞机轮船汽车机电设备小到桌椅板凳牙刷奶瓶都需要进口,大部分商品的物价因此会翻上好几翻,个别当地产的作物比如香蕉菠萝芒果木瓜之类的相比之下算是相当便宜了,那还跟中国的价格差不多。另一方面,人们的收入实在有限,生活在城市里的差不多能找到一份工作,月薪 90000F(人民币不到1500)那算相当不错了,一般的也就40000F~50000F,折合人民币640~800。很多人赚的钱都不够一个月生活必需品的花销,如果开支当天因故不能正常给员工发工资,他们可能一天都吃不上饭,一点没夸张。有一次跟我的同事迪万(此人是喀麦隆最好的大学毕业的,大学名称我忘了)聊天,我们说到了电视,他告诉我,如果他想买电视,那就得攒上一年多的钱,还不一定够。我问:那汽车呢?他说:我都没想过也不敢想。我又问:房子呢?他说:太遥远了。。。。。。 这还只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对于生活在下面小城镇农村的人来说,情况就更遭了。他们仅有的生活来源可能就是靠卖点自家产的作物或者倒卖点小商品然后都一个模式地放在筐之类的东西里顶在头上去城市里卖,当天的收入可能就够一天的饭钱,生意不好就等着饿肚子吧。 他们吃饭也不跟我们似的一日三餐分得特别明白,基本上一天一顿正餐,上午或者中午吃,到晚上饿了的话就随便吃一口,省钱。当然,有钱人除外。我看过他们吃的正餐,并拍了照片。一根法式长面包,硬得硌牙,一小块鱼或者牛肉,一盘不知道拿什么拌的豆,看着都没食欲,人家却吃得津津有味。 当地的酒度数都小,啤酒都是三点几度或者四点几度,但是很纯,喝起来跟国内十一度的啤酒差不多。葡萄酒就更不用说了,在哪都一样,没啥度数,跟可乐似的。晚饭的时候,我们几个经常是吃大米饭各自就着一大杯葡萄酒,想想都滑稽。我曾经跟我的黑人同事讨论过酒的问,我跟他们说,在中国,我们都喝五,六十度的白酒,喝一杯都没啥感觉,他们一听都傻眼了,因为白酒他们听说过,但是没想到白酒的度数这么大,太incredible 了。 之前听说这里饺子三块钱一个,到这后听吃过当地饺子的廖哥说,那都是便宜的,这里的饺子是300F一个,折合人民币四块八!之前听说的一顿饭三瓶啤酒三个菜要三百多的情况也被我验证了。前两天国内公司的一个经理去尼日利亚,路过喀麦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去的是一家江西人开的饭店,叫银龙餐厅,名字很大气。据说这个餐厅在当地也算是一个老字号了,生意特别好,价钱合理,饭菜可口。我还以为能有多好呢,不说相当于国内四星五星也得是两星三星啊,结果进去一看,还真能算五星级的:餐厅设备一星,服务质量一星,饭菜对口程度一星,卫生状况一星,再就是黑人女服务员长相勉强算一星,加一块正好五星。餐厅墙壁没粉刷,窗户漏风,破桌子破椅子,就跟国内汽车站火车站旁边的小餐馆差不多。那天我们六个人要了七个菜,喝了17瓶啤酒,共花了50800F,相当于人民币 812元,黑不?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8 我个人最喜欢吃的肉是鸡肉,没想到来喀麦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第一次吃上鸡肉居然是在当地的一个赌场里。 有必要先简单说明一下时间地点人物,否则会有一大批人质问我:不学好去那地方干什么? 上周六下班以后,经理开车拉着我们几个去一个北京饭店吃饭,具体的情况就不描述了,总之跟上次吃饭的情况差不多,环境能好一点,价钱特别贵。唯一需要强调的一点是,这个响当当的北京饭店里,老鼠居然特别多,我就亲眼看见地上和屋顶上各有一只,所以饭吃得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屋顶上的老鼠掉我们桌上。吃过饭就没事了,于是决定一起去赌场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真正意义上的赌场呢,哪怕只是看看,也算长长见识了。于是就去了。。。 喀麦隆的赌场很多,我们去的那个就在当地繁华街道的路边上。先过一个大铁门,然后有几个身强体壮的黑人把着门,我还以为需要出示什么证件,结果什么都不用,直接进。里面不算大,能容纳一百多人。我们进去的时候大约有80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中国南方人。赌场里面有八个大的赌桌,一半是轮盘赌局,一半是扑克牌局,还有几个老虎机。每个赌桌都安排三个服务员,一个坐在赌桌的最边上,虎视眈眈地监督,防止有人作弊。一个负责发牌,还有一个负责洗牌,收钱。再就是几个黑人服务员到处晃悠,发个酒水饮料之类的。 我站在赌桌旁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太明白赌博的规则,很复杂。但有一点看明白了,就是这些赌钱的人输钱如流水一般,并且十个人当中最少有八个人是输的,收钱那个都忙的手忙脚乱。我旁边那个中国人,一根筋似的专门压一个区,结果几分钟的工夫就输了十万多非洲法郎,折合人民币两千左右。 廖哥手痒了,尽管还不太会玩,于是从我这借了四万(RMB:640),我说你最好是先看看,掌握套路了再上,他说没事,我试试,于是就真试去了,我就站他跟前看着他试试。 结果这一试就把钱全给试进去了,最可气的是廖哥旁边那个中国人,他自己说是抚顺的,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口若悬河地给廖哥讲:你应该什么时候下注,你应该在哪个区下注,你应该怎么观察发牌人的表情,你应该跟紧哪个点儿横的人,你应该咋地咋地。。。开始我还以为这小子有多赌神呢,心想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咱也能长长见识,结果人家从一开始就输,各种输。你说你输就输吧,至少应该谦虚地说几句委婉的话比如今天手气实在不佳之类的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人家倒好,还继续大言不惭地给廖哥传授经验,我看到廖哥都无奈的笑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奈了地离开了。 来到巴台前,我找了个空坐,要了一杯加冰的免费可乐,坐那悠闲地看电视。心想:今天真是赚了,没赌博没往里面白白扔钱不说,还免费喝到了外面卖的挺老贵的可乐。正想着,那边上来了免费的自助餐,谁饿了就随便过去挑着吃,忙着输钱的干脆简单挑点食物拿到赌桌上边赌边吃。我一点不饿,但为了满足一下对赌场里自助餐的好奇心以及考虑到应该给赌场老板一点面子,便拿上餐盘简单地挑了点面包,羊肉串,烤鸡翅(点了不是?)木瓜,菠萝,还有点蔬菜沙拉。 又呆了一会,没啥意思,时间已到晚上十一点,于是打道回府。 赌场也不过如此,见识已经长完,以后不去了。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9 经理规定,每天早上九点都要开一个晨会,员工轮流主持,目的是提高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每次负责的人都说上几句话,回顾一下昨天,放眼一下今天,再展望一下明天,等等等等,也就是走一下形式。话都总结差不多了后, 大伙站成一圈,把各自的左手搭在左边人的肩膀上,同时右手握紧,伸出大拇指,左边的人握住右边人的大拇指,并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供下一个人握,以此类推地往上摞(我说明白没?),姿势都摆好后,主持人大喊一声:One team, one dream!!!,然后大伙一起扯着嗓子喊:加油!(汉语版的),再然后一起鼓掌并解散。我发现每次黑人员工喊完加油都特兴奋,就跟那什么了似的。 最近是生意的淡季,每天都没有几个顾客,所以大伙都闲得不行,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上午还都能没事找事地给自己找点事做,下午干脆就凑一块唠唠嗑,扯扯淡。每次大刚看到女员工赛微在那比比划划地跟别人唠嗑,就直接问她,又臭美呢啊?赛微就一脸迷惑地问我大刚说的话啥意思,我就说,他夸你呢,她当然不信,我也不过多解释。我则经常问赛微:你又在那白话啥呢?赛微就去问大刚啥意思,大刚也总敷衍地回答:夸你呢! 经常有卖各种当地水果的人从卖场前面路过,我们就经常买一些一起吃,我发现,只要是水果,他们就说delicious,要么就very good。客观地说,当地的水果还真不咋地,味道都怪怪的。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他们黑人员工的推荐下,我跟大刚买了几个小苹果大小的绿的水果,闻起来像茄子,我问他们是不是茄子,他们都说不是,还都说特别的sweet,我怀着极大的好奇心吃了一口,结果发现,完完全全就是没发育好的生茄子,sweet个6啊,一点好吃的滋味没有。我就纳闷了,他们一个个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 说到这想起个插曲,我有个习惯,只要是没吃过的东西,第一次吃之前都闻一下,然后再吃,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习惯性动作还是当地人所忌讳的,有一次我闻的时候被赛微看见了,她有点不太高兴地问我:Hey! Andrew! What are you doing ? how can you smell it ? 我马上意识到人家可能忌讳这个,于是赶紧解释,我说这是我吃东西的习惯,都多少年了。她听了还是不理解,我只好说:好吧,我下不为例。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0 我自己带的电脑是费了很大的周折才连上线的,在那之前跟我在网上说过话的人都知道之前我上一次网有多不容易,有多狼狈。只能是趁中午经理回去给我们带饭那一小会的工夫上一小会,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一小会工夫对我来说特别的珍贵,我会争分夺秒地回复留言,上传照片,写篇日志,根本就顾不上浏览新闻。记得当时正值NBA总决赛的最后几场,我是干着急看不到啊,最后总冠军都决出一个多星期了我这边还正闭塞地琢磨着湖人是不是又扳回一场了。 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我这——联系上一家网络公司的人,结果人家来了,带着一个发票,我一看就傻眼了,如果请人家带着一根网线一个hub来并且给你连好电脑,什么都给你弄利索了,你得付人家220,000F,也就是人民币的3520,不是一般的黑啊,黑到家了都。我们委婉地谢绝了那个人,说我们再考虑一下然后联系你,其实当时我的真实想法是:去你妈的,真以为老外的钱那么好赚呢啊? 后来我们去了一个卖配件的商店,决定先把必要的东西买齐全了然后自己鼓捣鼓捣看能不能给安上,实在不行再找人。来之前我自己带了十米的网线居然都不够长,只好在这买了一根20米的,人民币四块钱一米,这倒没啥,最让人憋气的是这里卖网线是不配带接口的,得另外花钱买,就那么一个小破接口四块钱一个,这还不算,光买接口还不行,自己不能把接口接到网线上,于是还得花钱请人家给接上,于是两个接口再要人民币16。又买了一个hub,花了240。试了半天我们自己也没弄明白这里蹩脚的电脑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找人来安,人家几分钟就搞定,我问黑人员工给人家多少钱合适,司机哈桑说,这人是我朋友,你给他2000(RMB32)就行了。还行,便宜多了。 就这样,花了很多钱,搭了很多工夫,终于连上了自己的电脑。 现在整个公司就两台电脑,经理一台我一台,那网速慢得叫一可以,说了一般人都不信,开一个网页得三分钟,还不一定能打开,下首歌最少半小时,《工夫熊猫》十分钟下载了百分之零点一。有时候需要查点什么东西,只能对着电脑干着急没办法,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残疾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头一次发现,人的意志可以通过上网体现出来,体质也可以通过上网锻炼出来。堵车的时候,过来的俩小伙,我问,能给你们拍个照片么,他们听了很高兴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1 非洲雨季的时候,每天都下雨,特别是晚上,肯定会下,而且至少是一场,如果哪天没下雨,有的人就会感到很奇怪,比如我。每次下雨都不打雷不打闪,就那么干巴巴地下,劲劲儿地。这里基本上不存在小雨的概念,下就下大的,用倾盆大雨形容都不够火候,用倾缸大雨还差不多。刚到这里的那天晚上,我愣是被大雨声惊醒,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以前连再大的雷声都惊不醒我。不夸张地说,这里雨季一个月的雨量足以顶上中国好几年。这也就是在非洲,原始森林的国度,别说各种叫不上名的树,就连草都一人多高,要是换作其他洲际国家,估计早就给冲跑了。 树多草多也就意味着蚊子多。刚来的几天没太在意,睡觉前蚊帐一放,大致检查一下,没啥漏洞就睡了,结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在蚊帐里发现一只饱餐后的蚊子趴在蚊帐上不舍得离去。这的蚊子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那么黑,跟祖国的蚊子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可能携带着疟疾病毒,当然,只是可能,洁身自好的蚊子还是占大多数的,所以被干净的蚊子亲一口也没啥,至多发现了后就一掌给它们灭了,然后涂点风油精,过往不究。碰上不干净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得了疟疾就得去医院,输一瓶液要人民币1000多,所以,谁都病不起。我体制好,而且坚持着体育锻炼,到目前为止还没生过病,同志们尽可放心。走之前我说过,我是健康地完整地去,我也要健康地完整地回,说到做到。 不光蚊子多,蚂蚁也多,非洲特有的小红蚂蚁,咬人,哪有甜的东西哪就肯定有这种蚂蚁。被这种蚂蚁咬过后的皮肤,会起一个像被蚊子叮过后的小包,一两天后恢复,而且,不留后遗症。 前一阵,经理买了两只鹦鹉,30000F,人民币480。什么也不会说,只会瞎叫,跟狗叫差不多,估计卖鹦鹉那人家里养狗。有时候我们在看电视,这俩家伙就在那学狗叫,实在让人心烦,于是我们就直接把他们拎出去,让他们跟给我们看家的狗对着叫,随便叫。其实这俩鹦鹉我们要是给培训好了,能相当厉害,最起码会三国语言:中,英,法。廖哥是四川人,若再能教两句四川话,那就真的牛了去了。 平时我们有空就对着俩鹦鹉喊:你好!Good morning! 洒哇!但它俩就是没反应,整得我们一个个早就没了耐心,奶奶个腿的,过一段时间要是再不会说人话,非给它俩炖了不可。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2 相信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的人不少,但能张口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2 相信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的人不少,但能张口晕死我了 这一贴难道字数多了 怎么发不上去?相信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的人不少,但能张口相信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的人不少,但能张口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2 相信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的人不少,但能张口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3 不止N个人问过我同一个问:非洲的女的漂亮不?我也不止N遍地回答他们: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可趁(丑),大街上随便路过一个女的,袖子往上一撸,肱二头肌比我的都发达,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而且,十个女的当中至少有八个是大胖子,严重超重,一条腿的目测尺寸足有一尺八,相当于中国瘦一点的女孩的腰围。看她们上出租车特别有意思,左扭右扭费老大的劲才能挤进去,一屁股坐下,车都跟着一震,轮胎能瘪下去一截,车外面站着的,是另外几个准备上车的胖子。。。 据说,非洲的女子在结婚前基本上都不胖,体型属于正常范围也就是让人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一结婚生了孩子就完了,因为她们脑袋里基本上不存在坐月子的概念,今天刚把孩子生下来,明天就下地干活了,一点不注意保养,所以体型严重走样。关键是你体型走样,我也走样,大家都走样,也就不觉得走样了。正所谓:大家走样才是真的走样。 非洲男的当中胖子却不多,给人的感觉是他们身上除了肌肉就是肌肉,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都是稍微一锻炼就能出“块”的那种,不像欧美一个个肥头大耳一看就是营养过剩又不做运动不是大款就是火夫那种。卖场的黑人员工洒六,看着外表没啥特殊,也看不出哪比别人飙悍,但人家上衣一撩,就能震住几个我这样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再看看自己练了多年还是那块只有我自己管那叫腹肌的一整块的肉,实在惭愧。 说到洒六,再多说两句,他特喜欢动作片,武打电影,特崇拜成龙,李小龙和李连杰。他问我会不会中国工夫, 我说我不会,他说我不信,中国人哪有不会武功的?我说你真聪明,我们中国人个个会武功,要不我教你两招儿?他说好啊好啊太好了。我说完就后悔了:金刚钻还没有呢,瓷器活就揽过来了。教他啥呢?我会个6啊?然后突然就想到了太极拳。具体的招数我一点不会,但两个人站一块推拿的那个动作我还是会的,而且我确信他肯定不会。于是,我叫他站我对面,两腿劈开,半蹲,伸出右手,跟我右手腕架在一块,然后我们就开始前后左右地推拿起来,洒六乐得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以为自己学到了真正的中国工夫。我在心里又嘀咕了,接下来该咋办呢?大学体育课学的是排球和网球也没学太极拳啊。。。正下不来台呢,卖场来了一个顾客,我赶紧收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下次再教你吧,你看,来客人了。。。他连声说好好好。 再以后洒六找我学中国工夫我都以各种忙的理由婉转拒绝,今天突然想起来,我不用总决绝他,还是有点东西可以传授的:大一军训的时候不是学了半个月的军体拳呢吗?虽然不能记清全部动作,但一招半式还是能做出来的,足以镇住他了,small case. 来,军体拳第一套:准备格斗!。。。。。。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之系列14 大约是两三年前的时候吧,我就曾设想过一个问:08年奥运会的时候,我的生活状态会是怎样的。 有两个极端的版本。乐观的和悲观的,说来听听。 乐观的版本:奥运会是零八年八月,那时我刚大学毕业一个月左右,在大连或者上海或者广州或者深圳之中的一个城市,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月薪四千甚至以上。白天上班也没啥事,喝着咖啡上着网浏览着国内外新闻,优哉游哉地混到下班。然后不爱跟一大群人一起挤公交车,干脆自己打车。在住的地方楼下饭店吃完晚饭,再跑到附近超市买点花生啤酒牛肉干烤鱼片之类的东西。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打开空调,往沙发上一躺,手拿遥控器,开瓶啤酒,就着零食,开始看奥运。在各个频道间搜索与切换,通过电视的报道,从头去了解一个个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但以后可能每个中国人都认识的中国制造的世界冠军,并表现的兴致勃勃。 悲观的版本:都大学毕业一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工作,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白天奔波于各个大中小型招聘会,海投简历。晚上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回到住的地方,一个60平不到的房子,还是跟以前就认识的几个哥们合租的。晚上8点多了还饿着肚子,没钱在外面吃饭,只好继续泡方便面,都吃一个月的方便面了,看着都想吐。屋里没有风扇更别说空调,只有一把两块五买的的纸扇子,边吃边使劲的扇风,不行!还是热,于是干脆把窗户打开,蚊子就随便进吧,顾不了那么多了。啤酒?太奢侈了,买不起。刚才吃面不是剩了半饭盒的汤吗?将就着喝吧,也挺有滋味的,就当是啤酒了。花生?挺贵的吧?那玩意挺沉的,太压称,一斤没有几个,不买,太不合算。不如吃前两天一咬牙一跺脚买的两斤路边卖的五香瓜子吧,那么大一堆够我吃好几天的呢。于是就嗑着瓜子,喝着方便面汤看起了奥运,兴致一样勃勃。 。。。。。。 当然,这两种情况都过于极端,纯属是我当年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胡思乱想。但至少我曾在脑海里隐约地勾勒出这样的情景,尽管不现实。 结果,两三年后的奥运会的时候,我却一个人来到了大洋彼岸的彼岸,通过一个法语的体育频道听着一句不懂的解说费着老大的劲看奥运,还得是下班以后,也就是北京时间的后半夜,换句话说,看不到直播。还得是人家给你转播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看什么。这就是现实,我不曾预料到也不可能预料到的现实,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场景谁人能提前两三年勾勒得出? 重点不是强调我的抱怨,抱怨肯定有,毕竟奥运会都开到家门口了,自己却连直播都看不到。但抱怨不那么强烈,也不至于那么强烈。只是想表达一种认识,一种观点:有些东西是不可预知的,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佛曰:在你眼睛还未看到的地方,一定会有神迹出现。。。 看来,佛说的对。这就是一个国家首都的长途汽车站太鼓励了,变色了谢谢 谢谢这个我发的时候也切啊,老帖子了 杂货店老板,在这种店能买到真正的象牙,象骨,木雕之类的制品([]